第三十章 暴風雨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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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章 暴風雨前
陳母聽了他的話，臉上的笑容頓時真誠了幾分：“阿深你這孩子真是會說話！”
林深卻坐不住了，他直接起身，囑咐了幾句陳森好好養身體的話，就告辭這對母子出了醫院。
林深走後，陳森有些不滿的看著陳母：“媽，你剛才什麽意思？為什麽要當著二木的面說那些話？”
陳母從剛才就一直假笑的臉再也維持不住了：“媽什麽意思？你是媽十月懷胎生下來的，媽媽對你能有什麽壞心思？倒是你——”
說到這裏，她起身走到病房門前朝著門外望了望。
見走廊裏空無一人，林深沒有去而覆返，她才繼續道：“媽今天就跟你直說了吧，無論你將來娶個什麽樣的都行，媽不反對，但是媽只有一個條件，就是對方必須是個Omega!”
陳森滿臉心痛：“媽，是Omega就真的那麽重要嗎？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執著於性別，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二木，我——”
“當然重要！”陳母鐵青著臉：“且不說Beta懷孕艱難，AO結合才是天經地義！Alpha和Omega因為信息素相互吸引，將來你找一個信息素匹配度高的Omega，生下的孩子再不濟也是個Omega！你找一個Beta呢？何況一個男性Beta！萬一將來你們千幸萬苦生下的孩子是個Beta怎麽辦？亂了陳家的血脈你將來怎麽去見陳家的列祖列宗？”
“生個Beta怎麽就無顏面對列祖列宗了？媽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你怎麽還搞性別歧視？”陳森滿臉不讚同：“媽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，但是我希望我將來結婚是因為愛情，是因為相互喜歡，而不是因為什麽所謂的天性、性別！”
陳母撇了撇嘴：“媽是為你好！我是你媽怎麽可能會害你？媽就不信你沒聞到阿深身上那味兒！媽承認阿深是個好孩子，但是Beta不能標記，這私生活也太亂了些！你也聽到了，媽剛才特意問他是不是交朋友了，他怎麽說的？兒子難道你就真這麽甘心頭頂頂著一片綠？”
陳森的臉，在聽了她這話後，瞬間沈了下來。
陳母見狀，趁熱打鐵：“華城那麽多幹凈漂亮的Omega，憑著我兒的人才相貌，想要個什麽樣的沒有？做什麽想不開要用一個別人碰過的Beta？”
“媽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，二木他——”
“行了行了，你別跟我解釋了，我相信自己親自聞到的信息素味道！媽知道你現在什麽都聽不見去，這個話題先揭過吧！”
陳母說完，起身去小桌上將陳森吃完的碗筷收拾了起來，轉身就去洗碗了。
陳森靠在枕頭上，怔怔的望著雪白的天花白，半晌沒有回過神來。
林深出了醫院，想著自己好幾天沒回家陪爺爺了，就直接回了家。
林爺爺自從辭去街道辦掃大街的工作後，就一直在家休息，精神頭好了許多。
林深回來的時候，他正在樓下搖著扇子陪鄰居周爺爺一起下象棋。
林深站在他背後看了好一會兒，他才發現自家寶貝孫子回來了：“哎呦，深娃兒，你咋不聲不響站在這兒都不叫爺爺一聲？”
“我看你下的正起勁兒呢，就沒敢打擾你！”林深笑瞇瞇地：“爺爺你這要輸了啊！”
他的話音剛落，對面的周爺爺拿起“炮”來了一句：“將軍！”
林爺爺一拍大腿：“哎哎，不算不算！我剛走神了一下，不算不算，剛才這步不算！”
周爺爺見他悔棋，氣的吹胡子瞪眼：“林老頭你什麽意思？贏了就顯擺輸了就不認？這邊上這麽多人，你讓大家夥說說，是不是我贏了？是不是”
說著，他還特意看向林深：“深娃子剛也說了，你孫子都承認你輸了你還耍賴？”
林爺爺一聽這話，直接推了棋盤起身：“行了行了，不玩兒了，深娃兒回來了，我們爺孫兩要回家了，你這糟老頭子找別人玩兒去吧！”
周爺爺是個棋迷，一聽他要走，連忙道：“哎哎，你別走，林老頭你別走，再來一局，再來一局！”
林爺爺卻死活不跟他下了，拉起林深就直接上了樓，林深臨走前回頭同周爺爺打了聲招呼，這才跟著老爺子上了樓。
林爺爺邊上樓邊罵周爺爺：“個糟老頭，每次都這樣，跟他下棋真沒意思！”
那還不是你下的太臭了？
林深心底暗笑，面上卻不敢表現出半分，反而問起老爺子他不在這幾天的生活：“爺爺你這幾天沒背著我偷喝酒吧？”
“沒有，沒有，我沒喝！”老爺子堅定的搖頭，接著道：“深娃兒你最近忙什麽呢？怎麽連著好幾天都沒回家，就大前天回來換了身衣服，你——”
說話的功夫，老爺子的眼睛忽然定住，目光死死的盯著林深後頸貼著創可貼的地方。
“你這孩子，這是又去你那個阿午那兒過夜了？”
林深聞言，輕輕點點頭：“嗯。”
“你說他當初幫了你很多，你這也跟了他幾年了，就是不結婚也該帶回來給爺爺看看了吧？”
“這——”林深面上有些猶豫：“爺爺，他工作忙，等有時間吧，等有時間我帶他來看你！”
老爺子聽了他的話，擡起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渾濁的眼中有了然之色一閃而過。
半晌，他蒼老卻堅定的聲音響起：“成，你是個有主意的爺爺知道，不過深娃兒你記住，不論什麽時候，爺爺這把老骨頭都在呢！你別什麽事情都自己扛，你那個作孽的老子留下了這麽個爛攤子，這些年苦了我孫兒，可再難過現在也好過了，大不了爺爺再去找個工作，陪你堅持幾個月清了債，咱爺兩換個地方生活！”
林深心裏感動，面上卻笑瞇瞇地打趣他道：“林召栓老先生，我記得幫你辭職的時候街道辦那邊的人可說了，像你這種辭職了的以後他們是不會再收了！您打算找什麽樣的工作幫孫兒我分擔呀？”
他根本沒有讓老爺子繼續工作的意思，說這話純粹是同老爺子嘮嗑隨口說的。
不想林老爺子卻當真了，一雙眼瞬間亮了：“深娃子，你還別說，真有個工作！前兩頭周老頭給我介紹的，就咱家隔著兩條街的那個商場，門口缺個收停車費的人，活兒不重我覺得我可以去試試！”
林深原本就是開玩笑，一聽他當真還偷摸著找工作了，就不依了：“爺爺你別去了！馬上冬天了，你身子骨受不了扛不住，咱家的錢很快就還清了，你都說了無論什麽時候都要陪在我身邊呢，萬一你身體出了點啥事兒，你讓我一個人怎麽辦？”
林深說著說著，面上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。
林老爺子見狀，在心底嘆了一口氣，終是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祖孫兩又說了會兒話，林深在去酒吧上班前做好了飯，等吃完飯，他跟老爺子說了一聲，就出了門。
只是他才剛出了門，房門就又被敲響了。
老爺子以為林深忘了拿鑰匙，連忙去開門，只是門開了看到來人後，他的一張臉瞬間黑了下去。
“你，你這個畜生？你，你怎麽，怎麽...”
“爸，我回來了！”林有良瘦的脫了相，皮包骨頭眼窩深陷，身上也穿的破破爛爛的：“爸，我好幾天沒吃飯了，我聞到飯味兒了，能讓我進去嗎？”
“滾！”老爺子嘴唇囁嚅：“你不是死在外面了嗎？你這個畜生，這個家都讓你毀了！你失蹤這麽多年怎麽還有臉回來？你滾！”
“爸，我錯了，我求求你了我好餓！你讓我進去吃點東西吧？吃完我就走好不好？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們，我——”
說話的功夫，他趁著老爺子晃神的功夫就沖了進去。
見餐桌上還擺著沒來得及撤下去的飯菜，林有良直奔餐桌，拿起筷子端了碗就開始狼吞虎咽了起來。
林深並不知道在自己離開後，全家人的噩夢時隔多年又重新出現在了他家。
他到酒吧的時候已經六點十分了。
急急忙忙去更衣室換了工作服出來，他的手機上傳來了衛溪午發過來的消息。
【便利店地址發過來，我晚上去找你！】
林深嚇了一跳，連忙回道：【不用了阿午，我這邊上半夜很忙，你過來的話怕是沒時間陪你，你就不用跑一趟了，要是你不嫌我大半夜驚你的覺，我下班了去找你！】
消息發過去好一會兒，衛溪午那邊才終於回了一個：【好。】
林深擦了擦頭上的冷汗，輕輕松了一口氣，可旋即他又有些擔憂，衛溪午追問他便利店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，總這麽瞞著也不是個辦法，他到底要怎麽跟他說他才會不生氣，並且同意自己繼續在酒吧工作呢？
“阿深哥，你發什麽呆呢？”
他正想的入神，耳旁忽然傳來趙以默清澈的聲音。
林深回過神來：“沒什麽，好巧以默，今天我們一個班！”
趙以默神神秘秘道：“可不是，還有阿深哥我告訴你個事情哦。”
“什麽事情？”
“阿深哥我聽你的話不去二樓了，你快誇誇我！”
林深聞言，好笑的看著他：“行，誇誇你，這就對了，錢可以慢慢掙，個人安危比較重——”
“趙以默你過來一下！”
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，卻忽然被遠處的一道高聲呼喊的聲音打斷。
二人幾乎同時轉頭看向聲音的源頭，待看清楚說話之人的模樣後，兩人的臉上不約而同劃過一絲凝重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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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母聽了他的話，臉上的笑容頓時真誠了幾分：“阿深你這孩子真是會說話！”
林深卻坐不住了，他直接起身，囑咐了幾句陳森好好養身體的話，就告辭這對母子出了醫院。
林深走後，陳森有些不滿的看著陳母：“媽，你剛才什麽意思？為什麽要當著二木的面說那些話？”
陳母從剛才就一直假笑的臉再也維持不住了：“媽什麽意思？你是媽十月懷胎生下來的，媽媽對你能有什麽壞心思？倒是你——”
說到這裏，她起身走到病房門前朝著門外望了望。
見走廊裏空無一人，林深沒有去而覆返，她才繼續道：“媽今天就跟你直說了吧，無論你將來娶個什麽樣的都行，媽不反對，但是媽只有一個條件，就是對方必須是個Omega!”
陳森滿臉心痛：“媽，是Omega就真的那麽重要嗎？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執著於性別，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二木，我——”
“當然重要！”陳母鐵青著臉：“且不說Beta懷孕艱難，AO結合才是天經地義！Alpha和Omega因為信息素相互吸引，將來你找一個信息素匹配度高的Omega，生下的孩子再不濟也是個Omega！你找一個Beta呢？何況一個男性Beta！萬一將來你們千幸萬苦生下的孩子是個Beta怎麽辦？亂了陳家的血脈你將來怎麽去見陳家的列祖列宗？”
“生個Beta怎麽就無顏面對列祖列宗了？媽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你怎麽還搞性別歧視？”陳森滿臉不讚同：“媽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，但是我希望我將來結婚是因為愛情，是因為相互喜歡，而不是因為什麽所謂的天性、性別！”
陳母撇了撇嘴：“媽是為你好！我是你媽怎麽可能會害你？媽就不信你沒聞到阿深身上那味兒！媽承認阿深是個好孩子，但是Beta不能標記，這私生活也太亂了些！你也聽到了，媽剛才特意問他是不是交朋友了，他怎麽說的？兒子難道你就真這麽甘心頭頂頂著一片綠？”
陳森的臉，在聽了她這話後，瞬間沈了下來。
陳母見狀，趁熱打鐵：“華城那麽多幹凈漂亮的Omega，憑著我兒的人才相貌，想要個什麽樣的沒有？做什麽想不開要用一個別人碰過的Beta？”
“媽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，二木他——”
“行了行了，你別跟我解釋了，我相信自己親自聞到的信息素味道！媽知道你現在什麽都聽不見去，這個話題先揭過吧！”
陳母說完，起身去小桌上將陳森吃完的碗筷收拾了起來，轉身就去洗碗了。
陳森靠在枕頭上，怔怔的望著雪白的天花白，半晌沒有回過神來。
林深出了醫院，想著自己好幾天沒回家陪爺爺了，就直接回了家。
林爺爺自從辭去街道辦掃大街的工作後，就一直在家休息，精神頭好了許多。
林深回來的時候，他正在樓下搖著扇子陪鄰居周爺爺一起下象棋。
林深站在他背後看了好一會兒，他才發現自家寶貝孫子回來了：“哎呦，深娃兒，你咋不聲不響站在這兒都不叫爺爺一聲？”
“我看你下的正起勁兒呢，就沒敢打擾你！”林深笑瞇瞇地：“爺爺你這要輸了啊！”
他的話音剛落，對面的周爺爺拿起“炮”來了一句：“將軍！”
林爺爺一拍大腿：“哎哎，不算不算！我剛走神了一下，不算不算，剛才這步不算！”
周爺爺見他悔棋，氣的吹胡子瞪眼：“林老頭你什麽意思？贏了就顯擺輸了就不認？這邊上這麽多人，你讓大家夥說說，是不是我贏了？是不是”
說著，他還特意看向林深：“深娃子剛也說了，你孫子都承認你輸了你還耍賴？”
林爺爺一聽這話，直接推了棋盤起身：“行了行了，不玩兒了，深娃兒回來了，我們爺孫兩要回家了，你這糟老頭子找別人玩兒去吧！”
周爺爺是個棋迷，一聽他要走，連忙道：“哎哎，你別走，林老頭你別走，再來一局，再來一局！”
林爺爺卻死活不跟他下了，拉起林深就直接上了樓，林深臨走前回頭同周爺爺打了聲招呼，這才跟著老爺子上了樓。
林爺爺邊上樓邊罵周爺爺：“個糟老頭，每次都這樣，跟他下棋真沒意思！”
那還不是你下的太臭了？
林深心底暗笑，面上卻不敢表現出半分，反而問起老爺子他不在這幾天的生活：“爺爺你這幾天沒背著我偷喝酒吧？”
“沒有，沒有，我沒喝！”老爺子堅定的搖頭，接著道：“深娃兒你最近忙什麽呢？怎麽連著好幾天都沒回家，就大前天回來換了身衣服，你——”
說話的功夫，老爺子的眼睛忽然定住，目光死死的盯著林深後頸貼著創可貼的地方。
“你這孩子，這是又去你那個阿午那兒過夜了？”
林深聞言，輕輕點點頭：“嗯。”
“你說他當初幫了你很多，你這也跟了他幾年了，就是不結婚也該帶回來給爺爺看看了吧？”
“這——”林深面上有些猶豫：“爺爺，他工作忙，等有時間吧，等有時間我帶他來看你！”
老爺子聽了他的話，擡起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渾濁的眼中有了然之色一閃而過。
半晌，他蒼老卻堅定的聲音響起：“成，你是個有主意的爺爺知道，不過深娃兒你記住，不論什麽時候，爺爺這把老骨頭都在呢！你別什麽事情都自己扛，你那個作孽的老子留下了這麽個爛攤子，這些年苦了我孫兒，可再難過現在也好過了，大不了爺爺再去找個工作，陪你堅持幾個月清了債，咱爺兩換個地方生活！”
林深心裏感動，面上卻笑瞇瞇地打趣他道：“林召栓老先生，我記得幫你辭職的時候街道辦那邊的人可說了，像你這種辭職了的以後他們是不會再收了！您打算找什麽樣的工作幫孫兒我分擔呀？”
他根本沒有讓老爺子繼續工作的意思，說這話純粹是同老爺子嘮嗑隨口說的。
不想林老爺子卻當真了，一雙眼瞬間亮了：“深娃子，你還別說，真有個工作！前兩頭周老頭給我介紹的，就咱家隔著兩條街的那個商場，門口缺個收停車費的人，活兒不重我覺得我可以去試試！”
林深原本就是開玩笑，一聽他當真還偷摸著找工作了，就不依了：“爺爺你別去了！馬上冬天了，你身子骨受不了扛不住，咱家的錢很快就還清了，你都說了無論什麽時候都要陪在我身邊呢，萬一你身體出了點啥事兒，你讓我一個人怎麽辦？”
林深說著說著，面上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。
林老爺子見狀，在心底嘆了一口氣，終是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祖孫兩又說了會兒話，林深在去酒吧上班前做好了飯，等吃完飯，他跟老爺子說了一聲，就出了門。
只是他才剛出了門，房門就又被敲響了。
老爺子以為林深忘了拿鑰匙，連忙去開門，只是門開了看到來人後，他的一張臉瞬間黑了下去。
“你，你這個畜生？你，你怎麽，怎麽...”
“爸，我回來了！”林有良瘦的脫了相，皮包骨頭眼窩深陷，身上也穿的破破爛爛的：“爸，我好幾天沒吃飯了，我聞到飯味兒了，能讓我進去嗎？”
“滾！”老爺子嘴唇囁嚅：“你不是死在外面了嗎？你這個畜生，這個家都讓你毀了！你失蹤這麽多年怎麽還有臉回來？你滾！”
“爸，我錯了，我求求你了我好餓！你讓我進去吃點東西吧？吃完我就走好不好？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們，我——”
說話的功夫，他趁著老爺子晃神的功夫就沖了進去。
見餐桌上還擺著沒來得及撤下去的飯菜，林有良直奔餐桌，拿起筷子端了碗就開始狼吞虎咽了起來。
林深並不知道在自己離開後，全家人的噩夢時隔多年又重新出現在了他家。
他到酒吧的時候已經六點十分了。
急急忙忙去更衣室換了工作服出來，他的手機上傳來了衛溪午發過來的消息。
【便利店地址發過來，我晚上去找你！】
林深嚇了一跳，連忙回道：【不用了阿午，我這邊上半夜很忙，你過來的話怕是沒時間陪你，你就不用跑一趟了，要是你不嫌我大半夜驚你的覺，我下班了去找你！】
消息發過去好一會兒，衛溪午那邊才終於回了一個：【好。】
林深擦了擦頭上的冷汗，輕輕松了一口氣，可旋即他又有些擔憂，衛溪午追問他便利店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，總這麽瞞著也不是個辦法，他到底要怎麽跟他說他才會不生氣，並且同意自己繼續在酒吧工作呢？
“阿深哥，你發什麽呆呢？”
他正想的入神，耳旁忽然傳來趙以默清澈的聲音。
林深回過神來：“沒什麽，好巧以默，今天我們一個班！”
趙以默神神秘秘道：“可不是，還有阿深哥我告訴你個事情哦。”
“什麽事情？”
“阿深哥我聽你的話不去二樓了，你快誇誇我！”
林深聞言，好笑的看著他：“行，誇誇你，這就對了，錢可以慢慢掙，個人安危比較重——”
“趙以默你過來一下！”
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，卻忽然被遠處的一道高聲呼喊的聲音打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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